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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渎江河川词义辨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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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水·渎·江·河·川I词义辨析黄金贵提要“水”是附缀于河流专名后的河流通称。“渎”本是“江、河、淮、济”四大河流的专称.后可泛称大小人工河道,入湖泊的小渠、河。“江”、
水·渎·江·河·川I词义辨析黄金贵提要“水”是附缀于河流专名后的河流通称。“渎”本是“江、河、淮、济”四大河流的专称.后可泛称大小人工河道,入湖泊的小渠、河。“江”、“河”本是南、北两条大河流专称,都可兼称其支流,并分别作南、北方河流的通称。“川’才是使用最广的河流总称,相当今称“河”。一、刷义比较。南方的长江支流湘、:资沅、澧等江河,古皆称“水”。长江以北的泾、渭、漳、淮、淝等河流,本也称“水”。《晋书·隐逸传·夏统》:“孝女曹娥,……其父堕江不得尸,娥仰天哀号,中流悲叹,便投水而死,父子丧尸。后乃俱出,国人哀其孝义,为歌《河女》之章。”“江、河”耍喟。《汉书·贾山传》:“江皋河濒,虽有恶种.无不猥大。”.“江、河”对文同义。《庄子·则阳》:“丘山积卑而为高,江河合水而为大。”《后汉书·西域传论》:“』II河领漳之基源,气节凉暑之通隔。”《三国志·吴书·甘宁传》:“南荆之地,山陵形便,江川流通。”晋郭璞《江赋》:“考川渎而妙观,实莫著于江河。”“江河”、“川河”、“江川”、“川渎”,皆同义连用,泛指河流。南朝梁吴均《檄江神责周穆王璧》:“J11人勇俊,……右睨而河倾,左咤而海覆。”“江”、“川”、“河”皆浑称河流。二、异义辨析凡与陆地相对的江河湖海,无论南北东西.大小深浅,均可称“水”。《礼记·月令》:“(季秋之月)爵入大水为蛤。”(“爵”,雀),郑玄注:“大水,海也。”因大而称海。《国语·越语上》:“陆人居陆,水人居水。”此“水”浑指江河湖海。《史记·淮阴侯列传》:“韩信乃夜令人为万余囊.满盛河,壅水上流。”据文意为壅塞潍水,则指大河。南朝梁吴均《行路难》诗之一:“洞庭水上一株树,经霜触浪困严风。”此指湖。上古至魏晋,“水”作河流通称,常附缀于河流专名后。后世称“江、河”的一些河流,上古多称“水”,如长江南北的湘、滑泾、渭等河,本概称“水”。《史记·淮阴侯列传》所见的山东潍水、河北泯水、河南叶水等,也皆以“水”称。《说文·水部》所训I河流专名全以“水”称,如:“冻,涞水,出髫鸠山,入河。”“涪,涪水.出广汉刚邑道徽外,南入汉。”第一部描述我国水系分布、传为桑钦撰的《水经》,书名“水”即用为通称.书中所述河流全以“水”为大名通称,即便长江也称“江水”,黄河也称“河水”。大约魏晋以后.图“江、河”等多作南北河流的通称,“水”之为通称渐少,只有少数遗留至后世,如今河北有易水,山东有洙水、泗水,湖北有汉水(战国前收稿日期:1993年2月27日。69称夏水)等。《说文·水部》:“渎,沟也。”沟者,人工河。此是浑言。段玉裁注:“按渎之言窦也,凡水所行之孔日渎,小大皆得称渎。”段氏谓“渎”得义于“窦”,不误。《左传·襄公三十年》:“自墓门之渎入。”陆德明释文:“渎,徐(徐邈)音豆。”即“窦”字。然谓“小大皆得称渎”,则非。《释名·释水》:“天下大水四,谓之四渎,江河淮济是也。渎,独也,各独出其所而入海也。”《尔雅·释水》:“江河淮济为四渎。四渎者,发原(源)注海者也。”郝懿行义疏:“四渎者,经流也,挟众枝流而注于海者也。”《书·禹贡》:“莫高山大Jl『。”孔传:“大JlI,四渎。”孔颖达疏:“……大川四渎,谓江河淮济也。”《汉书·沟洫志赞》:“中国川I原(源)以百数,莫著于四渎,而河为宗。”可见,“渎”在上古首先是江、河、淮、济四条大河的专称。盖此四大河流各有源头,从四个“窦”发源而各流入海,故谓之“渎”。秦以后,偶也承古而用。《文选·颜延之<三月三El曲水诗序>》:“晷纬昭应,山渎效灵。”(“晷”,日影。“纬”,五大行星。)李周翰注:“山谓五岳,渎谓四渎也。”引申之,“渎”可泛称大小人工河道。小者,田间水沟。《周礼·秋官·雍氏》:“雍氏掌沟渎浍池之禁。”郑玄注:“沟渎浍,田间通水者也。”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引贾谊《吊屈原赋》:“彼寻常之活渎兮,岂能容吞舟之鱼!”司马贞索隐:“渎,小渠也。”汉杜笃《论都赋》:“畎渎润淤,水泉灌溉。”大者,以称可通航漕运的运河。如三国吴孙权所凿“破冈渎”、“运渎”。.以上用义主要行于南北朝以前。从南北朝起,“渎”多用以指称入湖的小渠、河。此犹是“渎”古称的引申:众多的小渠河似是该湖泊之源,故也得称“渎”。北魏郦道元《水经注·济水二》:“湖水引渎东入西郭东,至历城西。”《嘉庆宜兴县志》:“宜兴地形卑下,……赖有横塘自北及南以衍其流,然后分下百渎以入湖,方无壅涨之患。”吴越一带,凡所开挖通太湖的山渠多称为“渎”,或称“港、逑~。“江”、“河”在上古是我国横贯东西、注于海的两条最大河流的专称,后也作河流的通称。可以泛指,也可附缀于河流专名后,但并非如今有些辞书所言是“大河流通称”。《说文·水部》:“河,河水,出头孳(敦)煌塞外昆仑山,发原注海。”按“河”专称黄河.也即河宗,为四渎之所宗。据1978年国家组织大规模实地勘察查明,黄河的正源是卡日曲盆地,其五条泉水又导源于属巴颜喀拉山脉、海拔4900米的各姿各雅山(1952年勘察正源为约古宗列盆地)∞。“河”,作为专名,已见于甲骨文。如“涉河”(‘铁六O.二》),“涉于河东”(《合二三')。其“河”皆指黄河。上古文献中“河”也为此义。《论语·微子》:“鼓方叔入于河,播鼗武,入于汉。”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:“水由地中行,江淮河汉是也。”四河并举,“河”必为专名。“黄河”之名后出,因泥沙多而水呈黄色,故名,汉代已见。《汉书·高惠高后孝文功臣表》:“封爵之誓日:‘使黄河如带,泰山若厉。”’但尚未定称。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和其它汉代文献犹多称“河”。《史记·乐毅列传》:“遂破骑劫于即墨下,而转战逐燕,北至河上。”黄河故道正在古燕地。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:“夫南山,天下之阻也。南有江淮,北有河渭。”“河渭”,黄河、渭河。《淮南子·齐俗训》:“道德之论,譬犹日月也,江南河北,不能易其指。”下至南朝梁江淹《被黜为吴兴令辞笺诣建平王》:“濯以河汉之疏,曝以秋阳之景。”宋文天祥《正气歌》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,下则为河岳,上则为日星。”“河岳”.黄河与五岳、乃至今称“河套”、“河西走廊”之类,均是承古而用其专称义。“河”虽一直可作专名,但其引申用法也早有。先秦已可指称黄河的支流,进而又作为北方河流的通称锺。于此前人早有所见。明方以智日:“凡水在岭南者,南行,通名日江,水在70岭北者,北行,通名日河。朱子释河.亦曰北方流水之通名。”(《通雅.地舆.方域》)其“岭”指秦岭。其实,当以长江分南北。盖古人以为凡是江淮以北之中原(即”中国”)的河流均属于“河”的水系。于是“河”之为河流通称,用称黄河支流与北方的河流。《书·禹贡》:“九河既道(导)。””九河”为黄河的九条支流。《左传·宣公十二年》:“祀于河,作先君宫,告成事而还。”此“河”,据颐栋高《春秋大事表》当指汴河,古称泌水,为黄河支流。《诗·魏风·伐檀》:“河水清且涟漪。”叉《藤§风·柏舟》:“泛彼柏舟,在彼中河。”其“河”均指黄河的支流。今所见黄河支流之称.上游:自河、黑河、大夏河、洮河等。中游:红河、窟野河、无定河、泾河、渭河等。下游:金堤河、大汶河、颍河等。均称“河”(也或用“水”),唯不称“江”。北方的其它河流也多称“河”。《汉书·司马相如传上》:“罢池陂沲,下属江河。”颜师古注引文颖日:“冀州,凡水大小皆渭之河。”黑龙江、松花江似是例外。前者古称黑水,后者古称粟末水,大约明代后才改为今名@。因此,曹代陆德明早就指出:“河亦江也.北人名水皆日河。”‘《庄子.外物》“自制河以东,,释文)当不诬。从中古起,“河”也可同于今用,作所有河流的总称。《后汉书·文苑传下·郦炎》“韩信钓河曲”李贤注:“河者,水之总名也。”按,原文“河”还是指称长江以北的河流,但李贤注反映了唐代的“河”已有河流总称的用法,此有口语色彩,故异于“川”。《说文·水部》:“江,江水,出蜀之湔氐徽外日昏山,入海。”按,“江”,长江,古代一直以为发源于岷山。《书·禹贡》:“岷山道(导)江,东别为沱。”后或以为源于金沙江,源于昆仑山南麓。今已勘明,它发源于青藏高原唐古拉山脉主峰6621米的各拉丹冬雪山的西南侧。沱沱河是它的正源@。《说文》所述,同样反映了当时对江源的早期认识。先秦文献中,j—j“河”一样,也作此大河流的专称。《诗·小雅·四月》:“滔滔江汉,南国之纪。”《墨子·兼爱中》:“南为江汉淮汝,东流之注五湖之处。”四河专名并举,“江”为专名无疑。秦以后,仍有作为专名者。《史记·周本纪》:“昭王南巡狩不返,卒于江上。”南北朝时所谓”江左”、“江右”,分别指长江下游之东、南.西、北。南朝梁江淹《北伐诏》:“某官控江右之锐,络驿继进。”《南齐书·王俭传》:“俭尝谓人日:‘江左风流宰相,唯有谢安。”’苏轼《前赤壁赋》:“惟江上之清风.与山问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。”诸“江”均指长江。与“河”的情况相似,“江”的引申用法亦早见。在先秦.“江”也可指称长江的支流.进而又作为南方河流的通称。、。《书·禹贡》:“九江孔殷。”孔传:“江于此州界分为九道。”孔颖达疏:“传以江是此水大名。九江谓大江分而为九,犹大河分为九河。……然则江以南水无大小,俗人皆呼为江,或从江分出,或从外合来。”《楚辞:九歌·湘君》:“靛(朝)骋鹜兮江皋,夕弭节兮北渚。”此“江”指湘江。杜甫《恨别》诗:“草木变衰行剑外.兵戈阻绝老江边。”此“江”指锦江。综观南方的河流,大至雅砻江、金沙江、岷江、嘉陵江、乌江、赣江等长江主要支流,小至贯绕乡镇的小河浜,一般称“江”,罕称“河”。若湖北中部之郭水(春秋).今称蛮河,广西桥水.今称死水河;四JII沫水,即今大渡河,乃至长江正源的沱沱汀等少数特例,盖因后来“河”在口语中词义扩大成为所有河流的总称.而人们习惯又以为江,℃河小,故以其小于远近江者或称为“河”。《说文》部首:”川.i}j‘(黄j穿通流水也。……言深(《(即畎、浍)之水会为川也。”段玉裁注:“嫩㈣i)则雾通流.又大于父矣。水有始出渭JII者,如《尔雅》’水注JII曰主铲.许云’泉出通川为谷’是也。有绝犬乃谓JIi者,如《皋陶谟》’距川’《考工记》’浍达于川’是也。本小水之名.围以为大水之名。”今或以为甲骨文及古文献之“川”均为大河之称.盖误,段氏所言“始出谓…”、“绝大乃谓JII”云云,也未达”川”义指归。按,‘“川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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